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牌的男神她該怎麽辦啊?

☆、第 30 章

? 其實要換做平時,墨陶然即使關心盼盼,也不會這麽失態,今兒個實在是擔心的太過,導致情緒有點失控,可當他看到盼盼臉上的緊張,發熱的理智不由降了下來。

真是被櫃臺拉的傷口,盼盼自然不需要緊張,現在這樣躲躲藏藏……想到盼盼買走的那三塊原石,墨陶然再次打量傷口的位置,橫豎不一卻靠近虎口?難不成是自己切石頭的時候傷了手?

見小丫頭大眼睛亂轉,顯然還在想該怎麽編?他無奈的放棄了追問,伸手接過對方手裏的東西,沈聲道:“走,我領你去包紮傷口。”

怕露餡的盼盼垂死掙紮道:“不用了吧?我用清水洗過了,傷口不大,養兩天就好了。”這幾道口子看著挺慘其實並不深,真不用這麽麻煩。

墨陶然二話不說,把手裏的兩本書夾在腋下,空出的手掌穩穩地拉住盼盼的手,拽著就把人給拉走了。

好說好商量你不聽,事關安危,墨大公子已經不準備再商量了。

都說先動感情的人必定是輸的一方,理智如墨陶然也是如此,他的冷暴力只維持到了醫務室門口,見小丫頭被雙氧水刺激的雙眼泛紅,他忍不住又開始心疼了:“長痛不如短痛,忍忍就好了,傷口消了炎好的才快,真要是感染了更麻煩。”

本來盼盼眼眶發紅只是生理反應,可身邊有個人把你當寶貝似的又哄又勸,語氣裏還帶著濃濃的心疼,讓本就委屈的小姑娘,生出種難言的依賴感,說話的語氣都多了分柔軟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見醫務人員開始做最後的包紮處理,墨陶然面上一松:“給你送書啊,我從公司往家走正好順路,就想著給你送過來,哪曾想一會兒的功夫你還弄出點傷?”

無奈的搖著頭,他起身去外間屋給買了兩小瓶藥水,又買了包紮用的紗布,把幾樣東西裝到一個小袋子裏系好,才進屋坐回原處:“傷口沒好前記得自己上藥,我給你放這個袋子裏了。”很順手的打開最大的塑料袋往裏一扔,正看到裏面的角磨機和成沓的切片,不動聲色的攏好袋口,他語氣不變的繼續叮囑,“別懶得上,萬一留疤你後悔都來不及了。”

其實就兩人目前的關系來說,墨陶然管的多少有點過了,可這位的形象一向完美,再加上兩人白天剛吃過飯,晚上又不辭辛苦的給自己來送書,所以盼盼沒覺得哪不對,反而因為對方手裏,那價值兩塊錢的醫療藥品心中發暖。

對於她來說,錢多了會有人情壓力,兩塊錢的東西卻是墨陶然的心意,心情大好之下,委屈的情緒悄然散去,小姑娘一臉嬌憨,不管對方說什麽都痛快的點頭。

正這時,被當作布景板的醫務人員,把紗布系上了個小小的解扣,語氣輕快的道:“好了,回去別沾水別吃辣,用不了兩天就沒事了,別擔心。”

盼盼剛想道謝,就聽那位醫務人員笑著感嘆道:“小兩口感情真好,見你們這樣讓我想起我年輕那時候,當時我要是受點傷我老公也緊張的要命,哪像現在?天天往醫務室跑他都沒感覺了。”太不像話了。

盼盼面色發窘,覺得這大姐太會逗,你來醫務室上班,還想讓人家有什麽感覺?還整個小兩口、小,小兩口?

熱氣蹭蹭上竄,她下意識的看向墨陶然,卻見墨陶然神情自若的拎起一堆東西,笑著和對方道謝後,轉頭叫自己:“盼盼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哦,好。”對比之下,盼盼為自己淺薄的定力深感羞愧,人家就是隨意的一句調侃,她怎麽還當真了呢?連個玩笑都開不起,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,這是不對的。

實不知一臉鎮定的墨陶然正心中暗爽:終於有個眼明心亮的,一眼就看出來他和盼盼是一對,哪像陳啟軒那個沒眼力見的,還敢說自己老牛吃嫩草?他還沒過二十六周歲呢,有那麽老嗎?

一腳踏出醫務室,盼盼突然想起個事來:“對了,你胃難受吃藥了沒?沒有藥順便買點,免得沒好利索回家還得出來。”知道出來還是好的,就怕他硬挺著不出來,她爸有病就喜歡硬挺,也不知吃個藥能把他咋地,還能有損他男人形象不成?

見半下午了,女孩還沒忘自己的‘胃病’?墨陶然輕笑著道:“吃了,趙秘書那配置齊全,小來小去有個頭疼腦熱的,找她要就行了,什麽藥都有。”給老力了。

想起那個一身白領範兒的趙秘書,盼盼一臉崇拜道:“原先看電視的時候,我就喜歡看那種雷厲風行的職業女性,感覺她們什麽都懂,特別厲害。”更喜歡看她們和領導談戀愛,可惜趙秘書孩子都四歲了,和男神妥妥是沒希望了,唉,簡直是恨不生君未嫁時啊!

“嗯,我也喜歡我的下屬是雷厲風行的職場女性,不過僅限於下屬。”

盼盼詫異的轉頭:什麽意思?

“好了,到樓下了,我就不送你上去了。”把手裏的袋子遞給盼盼,墨陶然嘴裏還不忘叮囑,“別忘了上藥,這幾天也不能沾水,洗衣服什麽的最好是等等,實在等不了,買個膠皮手套帶著也比什麽都不帶強,樓裏的食雜店有賣膠皮手套的嗎?”

“有!”

“嗯,那就好,一會兒記得買,好好照顧自己,我先走了。”似乎忘了自己那未盡的話語,叮囑完的墨陶然腳步輕快的走了。

被留下的盼盼直到對方不見蹤影,才聽話的進樓去買膠皮手套,拿著淺黃色的手套上樓,她腦子裏還琢磨著那句話:僅限於下屬?那就是僅限於工作中?生活中就不喜歡嗎?女朋友也不喜歡嗎?那他喜歡什麽樣的?

她認識的職場女性只有兩名,一個是侄女子悅,一個就是見過兩面的趙秘書,子悅明艷動人,趙秘書優雅大方,這樣的他都不喜歡,難不成還是我這樣安靜乖巧、不喜張揚、容貌清秀、我見猶戀的小家碧玉型?

這想法剛一冒出來,盼盼就忍不住自我唾棄,好吧,自己別的優點沒見長,這惡心的優點倒是日漸加深了。

……

一進寢室,盼盼這包成豬爪的手,就把姐妹們嚇得集體一楞,等聽說她是被櫃臺拉的,幾個小姑娘全都開始憤憤不平。

“你去的這是什麽破地方,能把手拉成這樣?他們商店給沒給賠償?你不會傻傻的這麽就回來了吧?”

“沒錯,不能這麽就完事,哪家商店,找他去!”

“對,咱們一起去!”

見姐妹們都在為自己著急,盼盼心裏熱乎乎的,笑著安慰大家道:“你們別擔心了,別看瞅著挺嚴重,其實就是幾道小口子,只是壞的位置不太好包,所以才瞅著這麽嚇人,沒事的。”

小姑娘們的想法挺一致,不管平時關系怎麽樣,關鍵時刻還是要團結一心的,現在團結的態度表明了,瞅著盼盼的臉色也確實沒事,大夥才坐回原位,順著商店的管理不嚴,歪樓到自家附近的八卦謠言。

見姐妹們終於轉移了註意力,盼盼悄悄的松了口氣,她真不是個會撒謊的孩子,更不願欺騙關心她的人,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,她也只能騙人騙到底了。

把買回來的零食和水果拿出一半分給大家,然後借著收拾箱子的動作,藏好了自己的秘密,剛忙完站起身,就見婷婷站在她身後皺眉瞪她。

“呃,婷婷你怎麽了?”盼盼心裏發虛,難不成自己哪露餡了?

“還我怎麽了?都和你說了,沒人陪著不許可哪亂走,你怎麽就不聽呢?瞧瞧你這兩回放假?上次洗個澡哭著回來的,這回去個商店又帶傷回來的,自己怎麽就不知道加點小心?”虧她剛才還想呢,這麽晚沒回來,不會有什麽事吧?她倒好,真給帶傷回來的?

瞪著好友手上的紗布,潘婷婷對墨陶然的好感直線下降,覺得這男人和她爹一樣,都不是什麽好東西,用你的時候態度殷勤,不用你的時候都不知道往回送送?真有人盯著盼盼能拉手嗎?

被罵的盼盼嘿嘿傻笑不敢反駁,笑的潘婷婷洩了氣,沒好氣的擺手道:“行了別傻笑了,這兩天穿的衣服還沒洗吧?收拾收拾給我拿出來吧。”

盼盼的衣服本來就少,算上任家買的也沒有幾套,上周剛賣出錢也沒想那麽多,這周她正想領盼盼買衣服去,誰知道這丫頭這麽忙?

“洗衣服?不用你婷婷,我這手兩三天就沒事了,你看我連膠皮手套都買了,到時候連水都不用沾。”受寵若驚之下,盼盼連忙推脫,這丫頭自己的衣服都懶得洗,還給自己洗?

看她這樣子,潘婷婷就知道她誤會了,翻了個白眼道:“誰說我要親自給你洗了?我有那麽勤快嗎?我的衣服昨天送洗衣店了,正好要去取,順道幫你送去當跑腿了,竟在那想美事呢。”

小姑娘滿臉傲氣,實在是沒好意思說,我就是想洗,我也得會洗啊?

……

不管怎麽說,受傷的日子還是很美好的,熱水有人給打,書本有人給拿,等幸福了兩日傷口結痂,正趕上她們十一要放假。

看著寢室裏的妹紙們,全都在那興高采烈的收拾東西,連不在乎放假的婷婷,都一臉開心的準備去臨市姥姥家,沒有同盟的盼盼徹底失落了。

她也想回家,即使來回要四天她也想回家,可子悅過兩天訂婚,大哥家對自己那麽好,她總不能不參加吧?

“盼盼,要不你和我去我姥姥家吧,就半天的路程,周六訂婚的時候你再趕回來唄,我姥那人可好了,絕對不像我爸我媽似的不是東西,你和我一起玩總比去你大哥家強吧?”至於讓盼盼自己在寢室待著?潘婷婷想都沒想,寢室裏一個人都沒有,傻丫頭被欺負了都沒人管她,絕對不行。

忽略掉好友話裏的某些詞語,盼盼笑著道:“不了,我大嫂說讓我放假到那去,說當天來的人多,讓我提前過去幫著瞅瞅,家裏人她用著也比較放心。”

這話是說了,卻沒說讓她哪天去,所以盼盼準備自己在寢室多住兩天,好不容易有個隱秘空間,不趕緊利用一下都對不起自己。

☆、第 31 章

? “大姐再見,二姐拜拜,三姐你道遠路上小心……”第二天下午放學,盼盼站在門口,跟十八相送似的,把屋裏的姐妹一一送走,最後好說歹說,把想先送她回任家的婷婷攆走,屋裏終於就剩下她一個人了。

瞅著空蕩蕩的寢室一時有點難受,可再想想,自己辦點事不用躲躲藏藏,她又忍不住竊喜,終於能躺在床上大大方方的吃頓美餐了。

當然,太早是不行的,真有半道折回來的姐妹怎麽辦?所以盼盼準備去買點吃的,給自己存點糧,結果還沒等下樓呢,就接到高飛的電話。

“餵?盼盼嗎?我是高飛,今天學校開始放假,你是回家還是去任家?我正好要去任家送點東西,你要是去任家我直接捎你一程。”說的挺像那麽回事,其實這都是他事先打聽好的,否則怎麽會知道盼盼的手機號碼?

這小子前兩天就跟張月榮通了電話,也打聽清楚了那墨陶然是哪路門神,知道盼盼為了參加子悅的訂婚儀式不回家,所以才有這麽個偶然電話。

按理說,高飛和盼盼私底下也沒見幾面,就算對盼盼有好感,似乎也犯不上這麽執著,可人就有這麽個毛病,你越不搭理我,我越想搭理你,更何況在他心裏,兩人連雙方家長都同意了,我憑什麽不能爭取啊?

這不是,為了不讓小丫頭有逆反心裏,他也開始走迂回路線了。

聽到這話,盼盼是真沒多想,心裏還覺得這高老師挺好,友愛同學面面俱到,不虧是當老師的,可問題是,我今兒個不回任家。

“謝謝你高大哥,我今天不走,本來是想去子悅家,可我們寢室還有個同學明天去姥姥家,要就剩她自己她該害怕了,今晚上我得陪她。”謊言什麽的,盼盼已經快輕車熟路了,現在所求的只是別穿幫就好。

高飛心裏郁悶嘴上還不能說啥,只能笑著道:“那你們兩個小姑娘晚上別遠走,學校人少加點小心,咱們等子悅訂婚那天見。”本來任子悅訂婚是沒他什麽事的,因為盼盼的關系,他要開始長遠打算了。

“嗯,高大哥你放心吧,我們老老實實在學校待著哪都不去,咱們周六見!”自覺受到關心的盼盼,開開心心的掛了電話。而後拖鞋上床,她準備等會再出去,免得和高飛碰上還要多費唇舌。

等了能有半個多小時,盼盼再次揣好零錢準備下樓,沒等走呢,又接到任子悅的電話:“小姑姑我是子悅,你們今天放假了吧?我讓子俊過去接你?”

“子悅啊?不用,我今晚上……”把剛才應付高飛的話又重覆了一遍,聽著侄女關心的叮囑,盼盼心裏有點小愧疚,唉,連侄女都騙,真不是個好姑姑。

懷著內疚的心情,小姑娘下樓買了點吃的準備晚上吃,等她回到寢室並鎖好了房門,愧疚的心情已經變成了激動,如今萬事俱備物品齊全,她可以開吃了!

因為今天是難得的好機會,所以盼盼想慰勞慰勞自己,吃塊好的。

經過這兩天的學習,她對翡翠多少也懂了點,對比了一下,覺得手裏的三塊翡翠,應該是兩個成色較好的豆種,和一個成色較差的糯種,就算靠經驗猜測的不對,味覺還是不會有錯的,被認定是糯種的那塊,瞅著就比另外兩塊有食欲,所以今兒晚上就是它了。

光明正大的咽著口水,盼盼把兩塊淡青色的豆種重新包好,拿起那塊米白色的糯種翡翠,放到事先打好的溫水裏小心的清洗著,不規則形的糯種翡翠,感覺有點像香噴噴的糯米糕,落到別人眼裏是什麽感覺不知道,落到盼盼眼裏則是垂涎欲滴,就等著洗幹凈了好下口咬。

來來回回換了三次水,最新鮮的翡翠糯米糕終於出爐了,一臉欣喜的盼盼拿著鴨蛋大小的翡翠,滿懷期待的允了一口,嗯,軟軟糯糯香甜綿密,細細品味,還有微小的冰純顆粒爆於舌尖,簡直是太好吃了!

前兩次那彈珠大小的翡翠舔兩口就沒了,比豬八戒吃人參果強不了多少,今天可算是能多吃兩口細細品嘗了。

小丫頭滿足的靠在自己的床鋪上,跟吃冰棍似的,一會兒允一口,瞇著眼睛回味那麽一小會兒,再允一口,再回味那麽一小會兒,等她格外珍惜的把這塊翡翠全吃完,已經是十分鐘以後了。

舒服的倒在床上伸了個懶腰,盼盼只覺得自己跟抽了大煙似的,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,以至於她懶洋洋的不想動,真想這麽躺著幸福一萬年。

什麽?你說晚飯還沒吃?一個鴨蛋大的糯米糕她已經吃飽了,現在考慮的是,要不要睡一覺呢?

看看時間還有點早啊,天都沒黑呢,再看會書吧,免得大半夜的睡不著連燈都不讓點了。咦?現在放假了,還有沒有人管了?

胡思亂想的打開那本賭石入門百科,盼盼伸手剛想翻頁,眼前毫無遐思的手背卻讓她楞住了,白嫩細膩,美好的像朝冰種進化的糯種翡翠,是個女人都自豪喜歡,可問題是不應該啊!她前兩天的傷呢?她那結了痂的四條口子呢?

難不成是我記差了?不是左手是右手?

小丫頭噌的一下坐起身,伸出兩手上上下下仔細看:沒有,什麽都沒有,別說是帶痂的傷口,這兩只手上連個紅印都沒有?

心驚肉跳的放下雙手,再次經歷神秘事件的盼盼,不由慶幸自己的好運,知道她受傷的就是寢室裏的幾個人,七天假過後,自己就有了完美的掩飾借口,這要是有一個沒走,被發現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。

重重的倒回床鋪上,盼盼把腦袋插、進被子裏,沈重的心情跌落谷底,吃個翡翠她就不說什麽了,辛苦點隱秘點她都能忍,可能不能別這麽嚇人?傷口瞬間恢覆太明顯,會被人當做小白鼠抓起來的,她不想擔驚受怕的過日子啊?

不對,一開始明明很正常,今天怎麽會突然好了呢?總不能是為了照顧我不被發現吧?

小姑娘皺著眉頭仔細回憶,我剛才幹嘛了?我剛才……吃、石、頭、了。

滿臉無力的盼盼試著告訴自己:好吧,真相就是這麽簡單,因為吃石頭了,所以手上的傷好了。可說完了她自己都想哭,這到底叫什麽事啊?

半個小時之後,滾完床單發洩完情緒的盼盼,頂著個鳥窩頭坐起來重新安慰自己:“其實這是好事,今後真有個大傷小傷的,吃塊石頭就好了,不但省下醫藥費,也省得遭罪了,大不了別當著別人的面吃唄?嗯,這是好事。”是別人求都求不了的大好事。

心裏建設剛做到一半,悅耳的鈴聲又悄然響起,拿過手機一看,墨陶然?

盼盼深吸口氣,整理了一下情緒,才按下接聽鍵道:“餵?”吐出一個餵字,才發現自己的聲音,已經沙啞的不像話。

“盼盼?怎麽了?嗓子發炎了?”墨陶然的感覺和潘婷婷是一樣一樣的,都覺得這小姑娘不在眼前盯著,就是讓人不放心。

第一次見面掉蛋糕裏了,第二次見面啥事沒有,可第三面就讓他跟著揪心,一個一個的響雷往出炸,如今這手上的傷口還沒好呢,嗓子又啞了,什麽時候能把這丫頭拽到身邊來好好看著她?太不讓人省心了。

盼盼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,忙清了清嗓子道:“我沒事,嗓子挺好,剛才睡覺來著,剛醒所以有點啞。”

墨陶然情緒一緩,語氣又恢覆了輕松自然:“這時間睡覺?真是幸福的小丫頭。我就可憐了,開了一天的會開的我頭暈眼花,可算是下班了,路過你們學校的時候,又想起上次說的烤魚丸了,現在拎了一堆的燒烤,正在你們寢室樓下,你要是在樓上睡覺,就下來陪我吃點,你要是在火車上睡覺,就別怪我吃獨食不想著你,自己回家了。”

“在我樓下?”盼盼手腳並用的爬到婷婷的床上,探頭往下一看,果然在教學樓下,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墨陶然,手拎著和他形象極其不符的一堆燒烤小吃,正拿著手機在打電話。

看著那個挺拔的身影,盼盼心裏的惶恐不安、失落黯然全都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有點小歡快,有點小竊喜,來不及細想這是什麽感覺,嘴裏就笑著道:“我在樓上,你等我一會兒,我這就下去。”

男神東西都買好來樓下等著了,再推遲那就太假了,至於剛剛的擔驚受怕?哎呀,左右都這麽回事了,有時間再說吧。

為了抓緊時間,她也不回自己的床鋪了,踩著下面的腳蹬直接下床,開始梳頭洗臉換衣服,等都忙完了想要出門,突然想起自己的手了,她怎麽就忘了,墨陶然才是那傷口的第一見證人?

原地怔了怔,慌忙拉出自己的箱子,找出裏面的醫用紗布,把自己的左手匆匆纏好,用嘴咬著系了個死扣,然後拿好手機,拿好寢室鑰匙快速沖出房門。

六點多鐘,夕陽正散發著最後一點餘暉,斜斜的灑下,使得墨陶然本就出色的氣質更加明顯,。

因為趕上放假,往日裏人來人往的宿舍樓前,只剩下少少的小貓三兩只,即使這樣,來往的女孩也都忍不住看他一眼,然後第二眼,就看向他手裏的各種小吃。

對此,墨陶然表現的非常淡定,誰規定西裝革履就不能吃烤串?

“我來了,陶然,等急了吧?”從三樓跑下來的盼盼,微微有些氣喘,水嫩的臉上因速度過快,多了絲紅潤的色彩。

看的墨陶然心神微動,含笑著道:“你也太小看我的耐性了,這才五分鐘,上次等齊宣接他女友,足足等了兩個小時。”順口抹黑了一句霍齊宣,他舉了舉手中的食物,指著不遠處的木椅道,“吃的喝的都買了,咱們去那邊坐著吃?”

“好!”聞著燒烤的香吻,沒吃晚飯的盼盼,發現自己還真有點餓了,隨著對方開開心心的來到木椅前,才發現這東西買的太全了,竟然還有灌裝的啤酒和雪碧?

墨陶然坐到長椅的一側,把食物放到兩人中間,笑著開始分派:“給,這雪碧是你的,這啤酒是我的,所有食物都是微辣,你的手……還沒結痂?”本想說你的手不能多辣,可說到最後又忍不住皺眉,三天的時間該結痂了,怎麽還包著?

“啊?結痂了,真的結痂了,剛才幫她們拿東西,怕碰著就包上了,放心吧,沒事了。”

別看這丫頭一臉我很乖,我說的都是大實話,可墨陶然是誰?久經商場的他,又豈是寢室裏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能比的?

可明知道盼盼在撒謊,他也沒有拆穿,笑著打開雪碧遞了過去,心裏卻在暗暗盤算:傷口不深,小丫頭也是怕疼的性子,按理說不應該不加小心,可小丫頭這心虛的勁又是怎麽回事呢?擱盼盼的性子,如果剛剛的是實話,現在就會打開紗布讓自己放心,她沒打開,是傷口嚴重了?還是……傷口好的太快?

不怪墨陶然會這麽想,為了盼盼,這位回家後真的是腦洞大開了,因為他一直想不明白,盼盼把翡翠買回去幹什麽?可以確定的是,那不是想賣錢,否則就沒必要自己切了,可她要翡翠到底是為了什麽?還能是玄幻小說裏寫的什麽,吸收靈氣為己用、或是修煉某種異能功法?

為了這,他連網絡上的異能小說都啃了好幾本,最後得出的結論不外乎兩個:

一,翡翠對盼盼有好處,小姑娘控制不住某種欲、望,所以主動獲取。

二,翡翠是必需品,是擁有異能後舍不去的附帶條件,所以盼盼必須獲取。

相對比較,墨陶然自然希望是一,想到盼盼的性格,他又覺得可能是二。不管是一是二,他都希望這東西對盼盼沒有傷害,可效果要是太過明顯,保密度不夠也是危險的。

想到上次見面時,盼盼與常人無異的傷口,墨陶然希望自己是想多了,瞅了瞅旁邊拿著串魚丸一臉滿足的女孩,他淡淡一笑,拋開了雜念也拿起一串魚丸:“這次放假你不回家了?”

咽下嘴裏的食物,盼盼有些失落的道:“不回家了,子悅訂婚,沒來的時候講不了,現在知道了不參加也不好。”可她真的想回家啊,怎麽就碰上十月放假了?

斯文的咬下一口魚丸,墨陶然慢條斯理的道:“你回不去可以讓叔叔過來,反正都是一個來回的路程,叔叔來還能多住兩天,你們父女倆也能好好玩玩,你回家急急忙忙的,時間都搭在路上了。”他調查過盼盼,對她的家庭情況自然是了解。

盼盼則以為,自家侄女和老板說過自己的情況,不過顯然是沒說徹底:“我爸腿上有傷,走路要拄雙拐,來回上下車太不方便了,不然我上學的時候他就送我來了。”絕對不會舍得讓她自己走的。

“原來是這樣?那叔叔來回倒車確實不方便,唉,你家要是住A市就好了,回趟家也不用這麽麻煩,大學這四年的寒暑假,你得來回往返多少趟?”

換個人墨陶然都不帶說這廢話討人嫌,你見誰上個大學還舉家搬遷?可盼盼的情況不一樣,如果她父親來了,她就有借口周周回家,甚至有借口辦走讀,那危險就小得多。

如果換個時間換個人物,開朗如盼盼多少也會覺得別扭,自家存款都不到兩萬,你從哪看出我是大款?縣裏的樓房都沒錢買,還搬A市?她有那錢嗎?

可現在她兜裏有錢了,即使別人都不知道,她下意識也覺得心裏有底了,再加上說話的是墨陶然,所以她不但沒有厭煩,還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:“我也想過我家要是在A市就好了,我爸年紀大了,他自己在家我是真有點不太放心,對了陶然,咱們這差不多的樓房,小戶型的得多少錢?”

見小丫頭對自己沒有防範,墨陶然笑著道:“差不多的還真不貴,主要是看什麽地點,如果不是緊靠市中心的,七千一平就能買到不錯的,而且我有認識人,你要是有意想買,指定比這還要便宜。”

七千一平?如果是五十平才三十五萬?

盼盼激動之下,把本該沒錢那茬忘得一幹二凈,驚喜的道:“那太好了,我回去和爸爸商量,到時候真想買一定找你。”

墨陶然被她的樣子逗的一笑,舉起啤酒道:“好,一言為定!”

“嗯,一言為定!”盼盼舉起雪碧和對方像模像樣的撞了一下,而後喝了口飲料,開心的閑話家常,“陶然,你父母是做什麽工作的?我知道霍家是你外公家,你父母也在霍氏企業上班?”

“我爸媽……”墨陶然臉上笑容變淡,喝了口啤酒道,“他們都已經去世了,在我七歲的時候,我爸因車禍去世,我媽當時懷著我沒出世的妹妹,聽到這話當場摔倒,一屍兩命!”

☆、第 32 章

? 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語氣,可訴說的話題卻那麽沈重,沈重的盼盼不知道該怎麽接,換了任子悅等人,或許會說‘他們都不在了,你要替他們好好的活下去’等話語來安慰對方,盼盼卻不會,因為自幼無母、父親殘疾的她,最討厭有人說那些無用的空話。

我媽走了就是走了,不管是當初困難也好,嫌棄我爸也好,她不要我們父女倆是事實,她會不會後悔和我長不長志氣,這都有個毛關系?我爸腿就是殘了,我們爺倆也沒怨天尤人,既沒求著誰也沒賴上誰,自己過自己的日子,用得著你們一遍遍的同情憐憫,聽那語氣跟我又死了一遍媽似的?

每次聽到這種話,她陪著對方一臉的沈痛,心裏的怒火卻一層加著一層,打從她記事起媽就走了,爸就殘了,這麽多年都過去了,她到底有什麽好沈痛的?就像墨陶然,七歲起父母雙亡家就沒了,這麽多年過去,有眼淚都哭幹了,其中的痛苦心酸又豈是她幾句話能勸得了的?

她倒覺得對方就是在和自己闡述一個事實,雖然這事實是她從未想過的殘酷,殘酷的讓她心中泛疼,她也不認為,這堅強的男人會需要她嘴上的憐憫?

墨陶然確實不需要盼盼的同情和憐憫,之所以說出實情,一是想讓對方進一步了解自己,好為他的下一步行動做鋪墊,更是想告訴對方,我家人都死光了,我沒地兒領你見家長,盼盼那句處對象要見家長,他可是一直沒忘。

見小丫頭咬著下唇,滿面沈重卻沒有出聲,墨陶然淡淡一笑:“這麽多年過去了,傷心也都成了過去式,只是有時候不免感嘆,當初那麽大的墨家,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。”不知那空洞洞的感覺什麽時候才能填滿?

“你在,墨家就在,娶個漂亮的妻子,多生幾個可愛的孩子,等你老的那天兒孫滿堂,又會有一個龐大的墨家。”小丫頭說完還點了點頭,覺得四世同堂會是一個很美好的畫面。

“哈哈……”聽到這話的墨陶然朗笑出聲,他好久沒有笑的這麽開心了,因為他最想聽的話,出自他喜歡女孩的口,怪不得奶奶說這是自己的蛋糕新娘,兩人的想法簡直太合拍了。

笑過之後,他滿心愉悅的靠在長椅上看著盼盼:“我也是這麽想的,娶個我喜歡的女孩,然後多生幾個孩子,前半生的遺憾沒辦法彌補,後半生的幸福我可以自己掌握。”說到這,他話題一轉,“盼盼,你覺得幾個孩子好?”只要對方喜歡,他不介意多生幾個。

小丫頭不知有詐,見對方笑的開心,她也跟著愉快的道:“幾個啊?我覺得三個四個都不錯啊。”兄弟姐妹打打鬧鬧的多好?

“嗯,我也覺得四個不錯。”兒子多點女兒少點,兒子守家立業,女兒捧在手裏負責嬌寵。

“嗯,最好是兩三個哥哥,一兩個妹妹,我有一堂叔家就是三個兒子一個女兒,兄弟間有事特團結,我那姐姐在家也特受寵,哥哥們對她可好了。”羨慕的她一個勁埋怨爸爸,為什麽沒給她生個哥哥?

露著半拉臉的夕陽,實在是被這丫頭給蠢哭了,這妥妥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查錢那夥的,不忍再看,它當即捂著眼睛落了下去,蠢到這程度的我再也不瞅了!

……

相較於上次吃火鍋的刻意,這次兩人的相處隨意了許多,墨陶然說些公司裏的趣事,盼盼講些兒時的童趣,互相了解中東西沒吃多少,心情倒是都不錯。

直到天色漸晚,校園裏的路燈都亮了起來,墨陶然才壓抑住戀戀不舍的心情,把小丫頭送了回去。

告別了男神的盼盼,拎著剩下的燒烤優哉游哉的上著樓,剛到三樓沒等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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